第九十章
 

昨夜.首爾在風狂雨驟的摧殘下,街道旁的樹木硬生生被折斷,而號誌桿更是被強風吹得東倒西歪,道路上一輛輛拋錨的車輛襯托出駕駛人的無奈,原本尋常巷陌裡在此刻更顯得滿目瘡痍,在狂風作亂下諸多店面招牌被吹落,不少店家在天未亮之前便趕忙清理生財工具,此時一輛Stinger亮紅車系正緩緩行駛在街坊上,流利的車身以及那加速 0-100 公里只需9 秒,是許多韓國富二代夢寐以求的車款,以至於這輛車出現後便引起不少周遭路人的側目,然而現狀的馬路上全是些暴風肆虐下的慘況.也使得車身小心翼翼的緩慢前進著.偏偏車裡的女人煩躁地不斷用手撥弄著那頭紅酒色大波浪捲髮,最終汽車在宣告行駛到了進退不得的狀況下,女人才迫使無奈地將車停在路旁。

 

從車裡出來的女人身穿著鮮豔醒目的玫瑰紅小西裝,凸顯出了身姿曼妙的好身材,而一雙隱身在西裝褲裡的大長腿更是讓人惹眼,可惜絕美的容貌在冷豔的神情中與那周遭散發出來的氣場,令圍觀的路人退避三舍,就在女人緩緩站定在警察廳門口前,一名警官在見著女人之後,原本嚴肅的面容旋即堆上喜色,連忙寒暄道:「金律師,昨晚的風可真不小,居然把您給吹來了。」,然則女人只是面無表情的瞟了他一眼後便沉聲道:「時間寶貴,開始吧。」,面對女人無禮的態度,警官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膀跟在後頭。

 

金澯美在一進到廳內後,那雙銳利的明眸在一秒辨認出畏縮在角落的肇事者,金澯美不疾不徐地走到了他的面前,既而就在當肇事者一抬頭後,當即一陣火辣辣的痛楚從他的臉上蔓延開來,一記格外響亮的耳光充斥整個警察廳內,連帶手中握筆的員警也被這一聲給抖得字體歪歪斜斜,可見女人真的不好惹,隨即便恢復淡定的繼續手邊的工作,繼而被打懵的肇事者便怒沖沖的瞪著眼前的女人吼道:「狗崽子!,妳發什麼瘋!?。」,面對肇事者的撒潑,金澯美卻仍面不改色吐出這麼一句:「聽說耳光扇得越響亮臉頰會越疼,但從沒聽說過打人的手會更疼,不過現在聽說了,我手還真疼呢。」

 

「金律師,身為律師怎麼能動手打人,要是犯人提起傷害罪,妳這不是自找麻煩?。」面對眼前氣場全開的女人,崔警官一臉汗涔涔提醒著,這女人要是在這裡瘋起來捅出什麼婁子,他可是十條命都不夠向高層交代。

 

「趙永山,出生於1961年,現年50歲,從事鋼筋泥土業,家中一名母親和一對妻兒,前晚與同事飲酒後便駕駛上路,在上水洞的十字路口處撞上一名女孩,事後不僅未將女孩送醫,還企圖衝撞阻擋你的行人以便肇事逃逸。」不理會崔警官的警告,金澯美唸完崔警官稍早對趙永山做的筆錄,目光沉沉的闔上本子。

 

「我不是故意要逃離現場,我當下撞到人的時候我是慌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我真的不是故意!,我那時想到如果我被抓了,我的妻兒沒人照顧,還有個年邁老母親需要靠我養老阿,我真的錯了。」,金澯美望著趙永山一把鼻涕一把眼淚解釋著自己的所做所為,不禁捏緊手中的本子。

 

「可你有想過那名女孩嗎?,從我來到現在過了快半小時,你字字句句未提起被你撞上的女孩,此刻現狀是如何了?,你還記得那位行人?。」金澯美雙眼赤紅的盯著趙永山不放,假使她的面前有一把刀,她肯定毫不猶豫地往他的心口插下去。

 

「對對對!那女孩怎麼樣了,有沒有活著?,她可千萬不能有事阿,只是這事也不能完全怪我啊,那女孩也沒有注意看來車,就這麼突然間闖出來,今天換作是誰也避不掉,何況當下我人都慌了怎麼還會記得誰。」這般滿不在乎的說詞讓在旁的崔警官不由得緊皺眉頭回道:「兄弟,無論女孩有沒有衝出來,你喝酒還開車上路,這行為已經構成酒駕,佔責任的話你還是得付一大半。」

 

「路口現場有沒有監視器?。」金澯美暗暗籲了口氣,冷冽的盯著崔警官,而被盯著全身發毛的崔警官畏了畏回道:「由於路口的監視器發生故障,目前還在檢修,不過我們警方已經積極找尋路過車輛的行車紀錄器來釐清對錯,所以這部分還要再稍微等等。」聽到這回覆的金澯美在也忍不住心裡暴躁的戾氣,然則正要起身爆發時,門口一道清亮的語氣響起:「老金,這麼多年過去,脾氣依舊這麼差,好歹也得看下崔警官的面子上,喏~妳要的監視器畫面。」徐酉奈一把將金澯美給壓回了座位上。

 

「妳來的正好!,我可快要抵擋不住了。」崔警官被金澯美那冰冷的神情折磨得都快要穿上大衣了。

 

當監視器撥放出案發的經過,讓原先一口咬定女孩未注意路況的趙永山壓根百口莫辯,從影片裡清清楚楚拍下女孩這方向的號誌燈桿顯示為綠燈,而另一頭趙永山確確實實為紅燈標誌,事實並非他所描述的是女孩闖紅燈,固然就在車與機車相撞的霎那間,金澯美與徐酉奈同時撇過頭不願看那畫面,既畫面傳來震耳的碰撞聲,讓金澯美的心頭也給狠狠揪了一下,等到倆人在盯著螢幕前時,已經是女孩倒在地上,趙永山邊掏錢邊塞在女孩的手心裡,隨後便急忙上車想離開時,驀地一道人影擋在了車身前意圖阻擋著趙永山離去,在旁的徐酉奈越看這人越看越眼熟,倏然喊了聲道:「老金,這不是妳嗎?!,這麼剛好妳人也在現場。」

 

「那位行人剛好就是我,更加剛好的是被你撞倒了那名女孩,是我的好閨密,我的得意助手,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倘若今天是你的家人被酒駕給撞上,你還能夠保持這般心平氣和?。」金澯美雙手重重抵在趙永山的肩膀上,尤其那雙極冷得令人脊背生寒的眼眸,正冷冷的盯著趙永山不放,早已被嚇得三魂不知往哪去的他,身下的褲子更是被自己的不明液體給浸濕了。

 

「單單一個眼神就把大叔給嚇得尿褲子了,妳真夠絕的。」在倆人一同步出警察廳後,徐酉奈在金澯美的後頭大大比了個讚,「不過....妳身為律師應該比我更清楚,趙永山屬於首次酒駕,基本刑責並不會被判的太重,妳真的有把握?。」徐酉奈擔憂的問道。

 

「聽過“尹昌浩法“?,以前韓國政府對酒駕採取最輕量刑,直到一名軍人被酒醉駕駛給高速撞死後,政府才漸漸開始重視酒駕這議題,酒醉上路無疑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也不把別人性命當作一回事,當然有些人不把刑責放在眼裡一犯再犯,這時律師的存在就顯得很重要。」金澯美神色輕鬆的說道。

 

「別炫耀了!,我知道妳是最厲害的金律師,這難不倒妳。」徐酉奈瞧金澯美一派輕鬆的模樣,心中的擔憂也漸漸放下,「對了,送妳個小道消息,白誠斌的所託的鋼筋就是由趙永山擔任仲介的。」,金澯美則由衷感激的說道:「這小道消息還挺大的,謝了,我順道送妳回去?。」

 

「不必了,因為妳的餵養,我買的起房子、車子、金子,請多接案子讓我賺飽飽。」徐酉奈拍了下金澯美的肩膀後,欲言又止的問道:「那個....妳和申智珉。」

 

「現在我們很好,這不是妳的錯,要說是誰錯的話,我才是那位錯得最離譜的人,是我管不住自己才會做出那樣的事,欺負了妳也傷害了她,所以我甘願把自己的餘生全賠給了她。」金澯美想起讓她魂牽夢縈的那位女孩時,一雙大而黑的眼睛在此刻少了銳利多了些柔光.嘴角更是揚起一抹幸福洋溢的弧度。

 

「妳把餘生賠給了她,那我的人生誰該賠給我?。」徐酉奈在看見金澯美那幸福的模樣後,心口像是被刀子給深深地劃上了一道,疼痛難耐地再也禁不住紅了眼眶,徐酉奈倔強的用手背抹去即將滑落的淚水,她也曾深愛過她,只是她沒抓住她,沒什麼好傷心的。

 

「抱歉....,我除了這句抱歉,實在不能給妳什麼了,我希望妳能幸福,找一個比我更好的人,比我還要疼妳的人,我把餘生給了她,同時也把幸福全然給了妳,妳要比我先幸福,這樣我才對得起妳。」在職場上與專業上冷酷至極的女人,在此時卻是充滿愧疚的向另一個女人不斷道歉著,金澯美見狀徐酉奈痛徹心扉的模樣,依舊忍住想上前擁抱她的舉動,只是輕輕抬手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撫,也許她這麼說沒辦法讓她釋懷到什麼程度,但肯定的是會讓我們有所成長。

 

「我們還是朋友對嗎?。」徐酉奈淚眼凝視著眼前讓她又愛又恨的女人,金澯美好笑的用手指輕輕擦去懸在徐酉奈眼角的淚滴回道:「只要妳想,我們一輩子都是。」

 

 

接近中午時,輝人與惠真帶著中餐一進到醫院裏頭後,宛如災難片的場景讓倆人不禁瞪大雙眼,在倆人交互過眼神後便隨即往七樓病房奔去,由於電梯泡水故障,以至於她們爬樓梯到七樓時早已氣喘吁吁的癱坐在病房前,彷彿跑得像是後面有鬼在追一樣,繼而在金容仙打開房門那瞬間便驚聲道:「喔莫!!。」,緊接著扶起在地上的她們進到病房裡,率先緩和呼吸的輝人一見躺在病床上的星伊後便疑惑問道:「星伊的臉色不太對,昨天氣色也沒這麼蒼白,是不是不舒服?。」,原本趴在沙發的惠真一聽更是擔憂到直接快步上前探視,這時容仙才大致解釋到昨晚的情況,淚水頓時模糊了容仙的雙眼,而輝人與惠真更是哽咽地摸了摸星伊的臉龐。

 

「假如妳開口想要天上的月亮,她肯定會去綁架月兔,跑去勒索嫦娥。」惠真看著面色蒼白的星伊無奈說道。

「昨晚也不知道誰比她們還要瘋狂。」輝人捏住惠真的耳朵吐槽道。

 

容仙一聽輝人提起昨晚的發生的事,霎時心驚肉跳的連忙檢查歐膩們的身體,還好輝人與惠真除了身上有些擦傷外,大致上並無礙,忽然容仙的手指被勾了一下,容仙見狀立即牽住那雙纖細的手掌欣喜的喊道:「星伊~星伊。」,星伊半闔的雙眼虛弱地找尋容仙的身影,手心傳來的溫度讓她迷戀的想將頭靠在容仙的身上,一個眼神一個動作就能讀懂雙方的心思,容仙滿臉淚水的將下巴靠在了星伊的髮頂上柔聲道:「我在這裡,還好歐膩沒事,都沒事了,我在這陪妳。」

 

「對不起...,老是惹麻煩。」星伊懊惱當時怎麼會恍神,明明可以避免的事還是讓它發生,真是讓容仙操碎了心。

 

「我惹的麻煩也不比歐膩少,都怪我讓妳這麼晚回去,我那天晚上應該要留下妳的。」容仙自責的摸了摸文星伊額頭上的紗布,如果可以她寧願代替星伊痛,也不願意星伊一臉病懨懨的躺在這。

 

星伊在聽到容仙自責的話語時,連忙搖頭想讓容仙知道這不是她的錯,然則一搖下去隨即一陣頭暈目眩的眩暈感讓星伊忍不住張口乾嘔起來,猝不及防的吐在了容仙的身上,輝人連忙拿起旁邊的垃圾桶,惠真幫忙著容仙扶起星伊,不斷發出的乾嘔聲讓她們心疼的輕拍星伊的後背,容仙更是用雙手擦拭星伊的嘴角,「容...別擦...很髒。」星伊眼角泛紅的不敢看容仙,見容仙被自己吐了一身後更是無地自容的想像倉鼠一樣躲進窩裡,星伊畏懼容仙的眼光也害怕她會嫌棄自己,想著想著淚水不禁溢出,然而控制不住的頭暈讓星伊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轉,幾近乎難受不已。

 

「一點都不髒,歐膩吐出來沒有關係。」容仙拿著濕紙巾輕柔地抹去星伊的唇瓣上穢物,在旁的輝人未見容仙臉上有過一絲一毫嫌棄與膩煩後便欣慰了不少。

 

過了半响,直到星伊狀況漸漸消停下來,容仙這才放心地到浴室裡換下衣服,等到容仙出來後才赫然發現星伊在惠真的巧手下給扒個精光,縱使她們身為星伊的朋友,但女朋友就這麼被看去,容仙心裡還是酸酸的,「我覺得地我們還是先不要在這裡比較好。」輝人求生欲強的想將惠真拉離病房,然則惠真為誰辛苦為誰忙,好不容易才在不驚動星伊的狀況下把人給撥光,現在卻要被趕出去?。

 

「我們都是女人有什麼關係?,她有的我們也有,只是這小子身材有點奇怪。」惠真狐疑地摸了摸下巴。

「惠真歐膩倒是說說哪裡奇怪?。」容仙目光漸冷地瞧著惠真,她的女朋友豈是能給別人指指點點?。

「就是感覺她有點怪,怪漂亮的。」惠真不比輝人來的跟星伊親密,這是她頭一次見著星伊的身材,雖然瘦的跟火柴棒一樣,但該有的地方還是挺驚人的。

「下次把話說完整,這100公斤的大刀不好收。」容仙收回目光後,將棉被緊緊蓋在了星伊的身上,殊不知這棉被已經都快蓋到頭頂了,輝人見容仙釀的醋都快成一缸了,急忙拉扯惠真的手腕。

「先說阿!我可不是變態,我是怕妳一個人幫不了星伊,這下妳也好辦事。」作死不自知的惠真被輝人一肩扛起逃出病房。

「我真是謝謝妳了。」容仙捏緊手中的毛巾目送她們離開。

 

隨後容仙一打開棉被正準備替星伊擦澡,雖然容仙極力說服自己並不是第一次看星伊的身子了,但眼前的誘人景色還是讓她擦著擦著越想入非非,連帶鼻間都活耀起來,倏然一股暖熱從鼻中流淌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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